山河月明 第38集

明朝初年，朱元璋為了徹底剷除元朝殘餘勢力，多次派遣大軍討伐漠北，史稱洪武北征。大雪紛飛的季節，北征士兵沿途艱辛趕赴漠北。此時，在皇宮中，四皇子朱棣站在樹上一直看向北方，好奇的弟弟追問他看什麼，四哥笑言看的是漠北，似乎站在那裏就能看見漠北大軍凱旋一般。在漠北，兩軍對壘，大元齊王王保保和明朝將軍對戰，王保保下令順風點燃草藥，草藥迅速刮向了明朝的大營，讓營中的士兵失去了抵抗力，元朝的士兵迅速攻佔了明朝的大營。

徐妙雲忙着安排徐達出征要用的物品，包括應急的藥物和保暖的東西，徐達將忙碌的徐妙雲叫去了房間裏，忍不住大發雷霆，告訴徐妙雲他看見燒鵝就知道沒好事，結果是讓朱棣娶徐妙雲，徐達認為朱棣根本配不上徐妙雲，而且如果朱棣和徐妙雲在一起了，他就沒法子去親家蹭吃蹭喝了，除非是讓朱棣做上門女婿否則免談。徐妙雲想要勸説徐達，卻被徐達阻止了，徐達就是要等着明天太子朱標要帶着朱棣上門，他也一定會讓朱棣好看。

徐妙雲知道這件事之後，倒是很開心，她也早就下定決心了，如果朱棣選擇其中任一一條，她都會出家當尼姑，但是朱棣卻偏偏什麼都不選，這才是徐妙雲想要的人，徐妙雲不計較這次朱棣的背叛，要留着日後慢慢算賬，而朱元璋也認為朱棣能去隨軍是一件好事，上陣父子兵。

呂氏一向管教兒子比較嚴苛，因為寫錯字而被打戒尺。太子一向比較勤勉公事公辦，對於藍玉的事情嚴懲，韓國公懇求而被太子拒絕，但為了韓國公的顏面，太子專門找人親自護送他回去。太子希望劉伯温能接替韓國公的位置，覺得他現在老了有些糊塗了，但朱元璋並沒有立即同意。因為知道朱棣和徐妙雲定親的事情，一些老臣開始送禮給徐妙雲，徐妙雲仗着自己是女流之輩大家不會計較，而將那些禮物都列出了清單，對外稱是害怕將他們家裏的東西給夾帶了出去，朱元璋得知此事之後很開心。

徐達這邊分析現在王保保一定是等着徐達撤兵，等着撤兵步履紊亂的時候突然出擊，在這裏他們不如王保保的人靈動。徐達卻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吩咐各司其職，隨後單獨留下了朱棣，訓斥朱棣不該私自上戰場，嚇唬朱棣要打他六十軍棍，嚇得朱棣慌忙捂着屁股，徐達還是饒了朱棣，給朱棣準備了一些點心，這次的功勞他本來可以升職了，但是由於這次的事情只能是功過相抵了，朱棣想起戰場上的傷亡激動落淚，他不在意職位，只是明白打仗不好玩。

朱棣與符離公主遊大街。塗節以提刑按察身份上門討要飯錢。李九江別名李景隆，是魏國公的兒子，因此被人稱之為世子，路過開封自然免不了地方官阿諛奉承，大小官吏一起恭迎李景隆，並且舉辦了宴會，但唯有塗大人姍姍來遲，不僅不肯和大家一起巴結李景隆，而是責怪大家請客的錢都是公款。

朱棣正在教給十二弟如何才能不被騙，他認為只要不出去就不會被騙，這讓十二弟忍不住調侃朱棣一定是出去被騙了。此時朱標的兒子朱雄英前來着急告訴二人朱英嬈要和海別比賽騎馬，叔侄三個人慌忙飛奔去馬場。結果比賽還是海別贏了，這讓朱棣也心裏有些歡喜，朱英嬈覺得自不如人也不氣惱主動向皇后認錯，並且懇求能讓海別留下教她騎馬。馬皇后並沒有立即同意，反倒是常氏，提出讓馬皇后封海別做女官可以留在宮中，馬皇后也就趁勢同意了，秦王妃自然不好多説什麼。

秦王妃很不滿秦王的懦弱，她不甘心就嫁給秦王這樣的人，秦王根本沒有朱元璋的睿知，每天就知道安之一隅，秦王妃認為他們的國家沒有一個堪當大任的後代，可是朱元璋卻有一個非常精明的太子。秦王妃告訴海別雖然她無奈可是依然要嫁給秦王，因為這是她們逃不掉的宿命，現在家裏能指望的也只有她們。

朱標卻説出了一番道理，讓朱棣啞口無言，朱標告訴朱棣父親一天能休息的時間太少，這些年他雖然替父親分擔了一些事，可是也只能讓父親一天多睡半個小時，朱標認為人心難測，忠奸難以分辨，歷朝歷代能做到路不拾遺的屈指可數，他們也都是在儘量去做，大家都不覺得累的時候，朱棣也無權説累。

劉伯温責怪姚廣孝提前要離開，説好的要去看他，可是沒到目的地他就打算離開了，得知姚廣孝要去鳳陽，劉伯温也表示不再勸説，但卻祝願姚廣孝心想事不成。徐妙雲特意親自給朱棣做了麻油豆腐，朱棣回去之後乖乖聽話洗手吃飯，現在朱棣是百户了，徐妙雲認為她就是百户的妻子，吃飯也應該按照百户的樣子來做，所以今天的飯菜都比較素。

朱棣和張武比賽摔跤，引來不少圍觀者，朱棣被張武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朱棣也向張武伸出大拇指，張武贏了錢很開心，還去買了不少東西。結果去酒肆買酒的時候，聽到百户張玉和另一個人議論張武和朱棣的比賽，能看出朱棣就是故意讓着張武，而張武還傻呵呵以為自己贏了。氣得張武立刻去找朱棣將錢還給朱棣，殊不知張玉就是故意要讓張武聽到他們的議論，只是朱棣卻表現出大氣魄，表示自己並非可憐張武，而是覺得張武是他的總旗，是將張武當成了兄弟，如果張武非要退回來錢，也就當兩人從此沒見過面，這些話倒是讓張武感動。

相信自己，胡惟庸啓奏讓皇帝親自掌管秦軍，並且要求年長的藩王即刻就藩。胡惟庸猜準了皇帝的心思，這讓皇帝龍心大悦，回去之後也一直在馬皇后面前稱讚胡惟庸。馬皇后卻認為胡惟庸事事處處都順着皇帝的心思來，他和魏徵也根本沒法比，朱元璋呵呵一笑表示自己也一直會看着的。皇帝讓幾個皇子都派去鳳陽，讓王保去演武的事情，他就是想要天下的人看看自己的幾個兒子是否能護衞大明江山，馬皇后嘆口氣一言不發了。

胡惟庸認為三王軍演，勝出的人是燕王，正應該燕王去就藩，但是燕王卻偏偏留在了京師，晉王和秦王要去就藩了。胡惟庸認為這是對燕王的另眼相看，而在鳳陽的時候太子以家規和國法懲戒了晉王，如果此時再對晉王彈劾其狂悖，那麼他就一輩子無法翻身了，於是胡惟庸讓人去彈劾。燕王雖然被留在京師任職，可是卻悶悶不樂，也不知道究竟何意。

抱着孩子的時候，朱棣是心滿意足。朱元璋和朱標也在此時趕來恭喜，這讓朱棣有些意外，也覺得不符合禮節，但朱元璋可不管那些，抱着孫子看着兒子，心裏是非常開心，還給孩子取名叫高熾，還直接給了封地，並且希望朱棣能開枝散葉。徐達也傳了消息過來，又出現了探馬軍司，希望皇帝能從京城派人過去調查探馬軍司的事情，朱元璋讓朱棣從錦衣衞選拔人過去調查，把探馬軍司連根拔起。

胡惟庸和朱亮祖等人商議現在的局勢，胡惟庸認為朱元璋目前做出這些事就是希望他們能自亂陣腳，既然派了朱棣去調查，就應該讓朱棣查出來才行，朱亮祖雖然有些心疼即將失去的，但還是答應了。朱棣命令張玉帶人去指揮使陳凱家裏奉命拿人，從陳家搜出了奇珍異寶無數，這讓朱棣更是震驚無比，鐵玄帶人清點了數目，也將陳凱押過來。

朱允炆輕輕拉扯了一下呂氏的衣服，對朱棣也是多有不滿，認為他是行桀紂之道，如此行為還要振振有詞，如何能為父親輔佐江山。呂氏聽到朱允炆這番話嘴角掛上了笑意，而夫子看着朱允炆也露出了一些驚訝。朱棣回家的時候徐妙雲已經回來，孩子病情沒有好轉依然哭泣，太醫來探望，認為孩子是傷了元氣，生病的時候就不該長途跋涉，如果好好照料不會傷及性命，但身體孱弱不能騎馬射箭。

徐妙雲冒雨跪求馬皇后，讓她出面幫忙救救燕王，馬皇后既出面自然所有的王妃也會一起陪同徐妙雲跪求皇帝，朱元璋下令將燕王貶斥去慧濟寺反省。朱亮祖覺得皇帝這是表面嚴厲，最終還是放過了燕王，因此有些不滿，胡惟庸倒是看得真切，誰也不能去逼着朱元璋殺了自己的兒子，故意提出讓朱亮祖寫奏表對燕王明正典刑，他們可以簽字證明，朱亮祖自然不敢冒這個險呵呵一笑了之。因為他們都知道，皇帝不能處罰朱棣，自然也就不會處罰那些公侯。

李公公到燕王府門宣口諭，將朱棣召入宮中。當朱棣去宮中的時候，朱標和朱元璋都已經等在那裏，朱元璋將一個名冊給了朱棣看。中樞地方凡是牽涉到空印的官員都在名單上了，但是唯獨缺少了胡惟庸的名字，這讓朱棣有些好奇，但也發現上面牽涉的人太多了，共有一千七百多人，皇帝認為這件事是朱棣辦的，讓朱棣自己發表看法。

朱棣的成長讓姚廣孝欣慰，覺得他是今非昔比，但同時也提醒朱棣不要忘了陛下是什麼樣的人。老臣户部徐大人向皇帝秉奏減免江南賦税，皇帝准奏無誤，徐大人又提起户部的官員不足問題，這讓朱元璋多少有些不快，提醒徐大人這件事是吏部呂夫子在管着，讓他去做。徐大人忙磕頭，自稱年邁慮事不周，朱元璋沒有責怪，而是安撫徐大人好好幹活，弄好賬本。等徐大人離開之後，朱元璋詢問呂夫子為何不用年輕點的户部官員，徐大人已經八十二了，屬實年齡大了，呂夫子認為户部的官員只有資歷老才能鎮得住，朱元璋也並未再苛責。

姚廣孝認為大明的弦繃得太緊了，應該鬆鬆了，而現在陛下做的和朱棣所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姚廣孝認為朱元璋要做的就是將天下的英才都給收了，以前一個七品官想要升到宰相需要熬多少年才能達到，可是現在只需要皇帝的一道聖旨立刻就能成為天子的近臣，這樣大的權利端出來，天下的士子沒有幾個能抵得住。姚廣孝認為現在朱元璋要做的就是立典範，為萬世效仿，這樣以後大明就高枕無憂了。

朱標覺得一定是常氏責怪他三年前非要帶着朱雄英出巡而生氣，因此總也不愛搭理他，呂氏安慰朱標，認為常氏和朱標都是朱雄英的父母，失去雄英每個人心中都難過。朱標感慨自己身邊還有呂氏，但父親身邊卻沒了母親，這幾年父親也明顯蒼老了，脾氣也變得很大，今天還差點貶斥了幾個弟弟。

徐妙雲流着淚給徐達做了燒鵝，這次看着徐達吃燒鵝，幾個孩子都忍不住落淚，想起了父親帶着他們一起吃燒鵝被徐妙雲抓住的事情。徐達聞着燒鵝的味道是心滿意足，幾個孩子卻哭成了淚人，朱元璋坐在大殿裏面容憔悴。朱標垂頭喪氣來找朱元璋，看到朱標下跪朱元璋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朱標強忍悲痛，還是告訴朱元璋徐達沒了。

藍玉還沒有班師回朝就開始讓俘虜營的女人伺候，耿炳文勸説藍玉這些都是朝廷的，需要朝廷最後分配才可以，但藍玉卻認為自己功高甚偉，要幾個女人伺候不成問題。藍玉不滿今天朱棣對他的態度，他明明是想要討好朱棣，朱棣卻拒絕的乾脆，就是仰仗了朱元璋才會目中無人，耿炳文勸説藍玉慎言，之前朱棣帶着幾千人就敢深入漠北立下赫赫戰功，這樣的人是得到了北平士兵上下信服的，但在藍玉眼中那些都不足為奇，那些人如果跟着他功勞就不只是這點了。

戰場上，朱棣的人馬和元朝阿蘇特部交戰，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了阿蘇特部的兵器。朱元璋前去寺廟找姚廣孝，卻無意中見到了張玉，張玉稱因為太子妃來祈福，所以陪伴一起來。但明顯朱棣並不太信任，此時的徐妙雲和姚廣孝會話，她之前接濟了一些中宮，也算是代替馬皇后行善事，希望姚廣孝也不要聲張了，姚廣孝點頭答應。

乃爾不花忽然聽到了外面殺聲震天，慌忙讓人出去打探，通過觀測發現這次來人並不多，有人建議出兵，可也有人擔心這是引蛇出洞，都知道他們這次來了十五萬的兵馬。乃爾不花卻並沒有心思打仗，因為他的族人都餓得拿不動刀了。朱棣也看出了對方不敢出兵，因此讓人喊話張玉求見，乃爾不花沉思片刻，讓人將張玉放進來，因為他要給大家留下一條活路。

湯和説出了公侯佔據的田地都如數歸還了，但是種田都是靠天吃飯，有時候收成比較低的時候都會賣地維持生計，而那些公侯又回收了田地，就這樣很多人就成為了他們的佃户。湯和認為即便那些人多買了一些田地，只要不觸犯法律，皇帝大可以不必計較。湯和建議讓燕王回來，當着大家的面將問題説清楚，也免得孩子們心裏委屈。

朱元璋得知李善長在牆壁上寫字的時候，也知道他有謀反之心，那八個公侯都被處決了，最後一個輪到了李善長。朱元璋讓朱標代表他去送送。朱標告訴李善長，就是因為他的一首詩才讓朱元璋動了殺心，那些人也都是李善長連累，而李善長則認為道不同不共戴天，朱標按照律法賜死了李善長，但是他卻自作主張將妹妹和其它李善長家人都留下了。

朱標看到十二也很開心，詢問他打算住多久，十二想起京中的規矩，他也無法做主。朱標告訴十二朱棣也要來了，如果他能多住幾天説不定也能碰到，十二卻不敢多住，他打算買一些東西讓朱標轉送，但朱標卻要去陝西了，可能也見不到，因為朱元璋打算遷都西安了。

徐妙雲在回京師的路上就已經向徐增壽打聽了太子臨終前畫三個地方的位置和順序，之後就去安撫了悲痛欲絕的朱棣，提醒朱棣不要只記得哥哥忘記了兒子們，大家都需要他，朱棣這才放聲大哭。街市上很快就流傳着對於太子畫三個圈圈的意思，認為朱標是想要兄終弟及，因為太子的兒子年幼，應該讓年長的弟弟做太子。

夏元吉告訴鐵鉉如果讓朱允炆當了皇帝，朱棣必然不會坐以待斃，而且朱允炆的能力也不如朱棣，鐵鉉和夏元吉也因此生疏了，覺得兩人道不同。夏元吉次日在陛下面前奏秉，提議立儲君在諸王之中選擇，很多人都站出來附議，朱元璋掃視了一下附議的人，並未説話。私下齊泰和練子寧也都覺得朱棣智謀太高，先抓了那些議論兄終弟及的人，現在又不動聲色讓人上書，好像他是個局外人一樣，但實際上一切都在謀劃之中，二人也擔心長此以往會有更多人用户朱棣。

朱允炆特意去找了朱棣，還表達了自己對朱棣的看重，甚至於將來的江山都要依仗朱棣，朱棣感念朱標的情義下跪叩拜了朱允炆，並表達了自己對朱允炆的支持。當天晚上，朱允炆讓齊泰通知軍中大將見面，但卻沒有一人前來，朱允炆知道朱棣在軍中的威信，心中多有不快，但臉上並未表現出來。

朱允炆叮囑齊泰和黃子澄，不管以後做什麼都要提前告訴他一聲，即便是呂氏吩咐的也要和他説一聲。朱允炆身邊的太監來大牢見藍玉，讓他將事情鬧大，大到皇帝都不能處置，而朱允炆會代為求情，藍玉心領神會，打算攀咬。三司會審，因為蔣大人蔘奏了藍玉四十三條大罪，因此督察院的詹大人讓藍玉認罪伏法，但藍玉卻就是表示自己沒有罪，還囂張指責詹大人才是道貌岸然的小人，氣得詹大人要動刑，藍玉這才表示要供述，當場指責詹大人的兒子還曾經找過他，也算是同謀。

徐妙雲和朱棣也在另一間房間裏焦急等待孫子的出生，朱高熾的妻子順利生下一名男嬰，朱棣欣喜抱在懷裏，朱高熾請求賜名，朱棣想起了朱元璋給過的字，已經給他們排在了二十代之後，因此取名朱瞻基，是瞻字輩的第一個孩子。朱元璋身體不好，不願意吃藥，朱允炆就陪同在側督促朱元璋吃藥，朱元璋也開心有了重孫子，希望過幾年讓朱瞻基也回來京師玩玩，想起了以前的那些孩子們，都是兄友弟恭的樣子，朱元璋欣慰的很，希望下一代也能如此。

徐允恭再次傳達了朱允炆的意思，可以讓朱棣的三個兒子進宮代為弔孝，朱棣自然知道是想用孩子們作為人質，於是將高熾等人叫進來，傳達了弔孝的意思，朱高熾立刻表示心甘情願，也會將朱棣的心意傳達給皇爺爺。朱棣心中動容，安撫朱高熾進京之後可能會得到皇帝的照拂，説不定會多留下幾個月，朱高熾自然心領神會，但卻依然表示願意。

正是因為這次鐵鉉如此提議，所以朱允炆才會同意了鐵玄調往山東，夏元吉以為鐵鉉去山東太吃苦，卻沒想到鐵鉉故意要求去山東，因為山東是北平通往南京的必經之路，他知道朱棣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現在朱允炆已經同意讓三個皇子回去，怕他手中沒了籌碼，因此自己可以一直盯着。但夏元吉卻告訴鐵鉉，他的心思白用了，因為朱允炆已經出手了。朱允炆讓徐允恭準備送幾個孩子回去好好侍奉朱棣養病，等病情好轉的時候就給召入京城團聚，徐允恭表面答應，心中略有不安。

朱允炆命令繼續下旨給主權，務必出兵。朱棣得知消息，認為是朱允炆小瞧了他，料定一日之內他拿不下雄縣，隨即下令給張玉，三天後的中秋節，一定要帶着燕山衞去雄縣吃月餅。夜深人靜的時候，燕山衞喬莊飛鈎攀巖上了雄縣的城牆，悄無聲息的處置了守衞，將城門打開，張玉帥兵攻入雄縣，雄縣之內的士兵還在高歌暢飲，殊不知酒中早已被張玉的兒子張輔給下藥了，朱棣的人馬毫髮無傷的拿下了雄縣，僅僅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李景隆雖然接到了朱允炆的聖旨，但卻並不遵從，認為自己有用兵之道不需要別人置喙，除非不讓他當這個將軍。李景隆此番帶着五十萬兵馬而來，朱棣自知實力懸殊，打算帶着主力部隊前去寧王那裏借兵，他想讓寧王知道他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一兵一卒可以調動了，生死一線之間。朱棣給北平留下兩萬士兵，拜託姚廣孝幫助朱高熾守住北平一個月，但姚廣孝卻並沒有把握，朱棣自信一定可以最後贏了戰爭，包括姚廣孝在內，除了徐妙雲之外沒有人相信他能贏。

得知燕王就在附近，其實李景隆倒是並不擔心，覺得二十萬人馬如果殺過來大老遠就能看見了，也不怕燕王真的能雪地藏兵。此時鐵鉉押送糧草而來，李景隆親自去接。李景隆讓所有人都退下去，鐵鉉也看出了李景隆心中不安，李景隆坦言，他所帶領的都是南方的兵馬，很多年都沒有打過仗了，而現在朱棣手下的兵馬都是常年征戰在外，兵強馬壯。

鐵鉉給了朱棣一封信，指責朱棣就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朱棣知道鐵鉉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認死理不認活人的傢伙，命人加緊打造攻城的器械，他要讓燕軍的旗幟插在濟南的城牆之上。多次攻城之後燕軍損失也不少，張玉勸説朱棣不能強硬，畢竟現在守城的人是鐵鉉和盛庸，而盛庸也並非泛泛之輩，且濟南城的確難攻，但是朱棣卻覺得必須拿下濟南，隨即下令讓人運送輜重前來支援，暫時休整，三天之後繼續攻打。

朱棣親自到河邊接回了張玉的屍體，文弼跪在朱棣面前自責懺悔，朱棣並未責怪，扶着文弼起來，能回來就已經很好了。朱能也將張玉的死告訴了姚廣孝，眼下燕軍氣勢低迷，朱能跟了朱棣快二十年，但從未見到他這樣，姚廣孝嘆口氣，感嘆朱棣也是人。徐妙雲來看朱棣，他不吃不喝躺在那裏，徐妙雲命人將飯菜熱一下，隨後勸説朱棣要吃飯，朱棣感嘆自己輸了，這是他第一次，他從未輸過。

李景隆帶頭表態，希望朱棣能登上皇帝位，朱棣表面卻拒絕了，並且表示要從宗室當中選擇有德之士擔任國君，隨後命令將朱允炆以天子禮厚葬。同時也宣佈了朱允炆之所以死都是因為輕信了佞臣，下令捉拿黃子澄和齊泰，如果有收留着都同罪論處。私底下，朱棣命令馬和帶領錦衣衞四處尋找朱允炆的蹤跡，下令無論朱允炆是生還是死，他此生都不願意再見，可見朱棣根本就不相信朱允炆死了。

由於現在漠北的人對於大汗不滿，海別建議找到元世祖的後裔本雅失裏，讓他去接替現在的大汗。朱棣這邊也在商議如何將漠北剿滅，朱棣讓楊榮説説自己的看法，楊榮只是轉達了夏元吉的話，感謝朱棣對江南百姓的免税，江南佔據了全國的一半糧食以上，現在江南遭遇水患免除了賦税，糧食也就損失了一半，以此提醒朱棣打仗糧食先行。朱棣下令警告漠北如果能自持本分，也可以安之一隅。

徐妙雲告訴朱棣前些日子張氏帶着朱瞻基前來，孩子伶俐懂事，比高熾要強得多，倒是很像朱棣年少時候的樣子。朱棣也很欣慰，還特意弄了一個藏書閣，希望讓徐妙雲慢慢看，因為他知道徐妙雲很喜歡看書，徐妙雲輕輕説着好，不知不覺就睡着了，朱棣守在旁邊，為徐妙雲蓋好毯子。私下朱棣召見了盛先生，逼問實話，因為最近徐妙雲經常暈厥，他想知道徐妙雲的身體究竟如何。

第一場交戰的時候，出征的明軍丘福就中了敵人的計策，而損失了一千名士兵，主將被射箭落馬，雖然沒有傷及大軍的根本，客户卻丟了朱棣的顏面，朱棣命令將丘福全家都流放。夏元吉原本想着丘福打贏了之後勸陛下修兵，但是現在卻打了敗仗，他無法勸説。楊榮認為英國公可以擔大任，但是卻年齡太小，因此他也不敢勸説，夏元吉告訴楊榮在明朝最好的將軍就是朱棣。

朱棣還讓人將户部的公事都送去到監獄裏給夏元吉幹，雖然坐牢了，但是卻該做的事情一件不能落下。夏元吉卻向朱棣要工錢，朱棣表示自己沒有工錢。夏元吉責怪朱棣好大喜功勞民傷財，有些事也承認應該做，但是不應該在短期內去完成，這樣讓百姓苦不堪言，氣得朱棣拔腿離開牢房，而夏元吉知道朱棣一定會去攻打漠北，還有些不放心，一直不忘叮囑朱棣漠北苦寒一定要珍重。